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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原作向,組織覆滅後假說,不要在意細節(X

※嚴格說起來並不是CP

※一些想了很久的零碎場景,不會太長

※雖說如此但大概是上中下(自己做死的結果)

 

 

  漫長的路途終於要在這裡結束。

 

  黑色組織盡遭剿滅。己方人士多有負傷,但皆無大礙,可說是一場奇蹟般的勝仗。
  他沒受多少傷,儘管如此還是和所有傷患一起被拎進醫院檢查,躺了兩天才出來。兒童的身體能承受的畢竟有限,況且未來他還需要從這個身體長回去,容不得一點閃失。
  灰原的情況比較慘。作為計畫的一環,她曾短暫落入敵人手中──他們本不想用她做餌,但她堅持,而他亦不能否認沒有更好的辦法。所幸結果不算太糟,否則他的後悔絕不會只有一點點。
  他出院後又過了快要兩周,少年偵探團終於可以去探望好友,個個急不可耐,在他勸阻之下總算是歛下興奮,沒有在醫院的走廊上跑起來。
  和這些孩子們自是不可能全盤托出。他和阿笠博士扯著蹩腳的謊,勉強用車禍敷衍了過去──他自己受的傷在這時倒成了有力的證據,只要他們不要細究博士的金龜車毫髮無損這點。
  雖說狀況不佳,但灰原其實一直都意識清醒,連日照護下外傷已幾近痊癒,脫水虛弱的現象也復元了。他先前去看過她,不識相地提了讓她盡早做出解藥的事,而後被翻了一個屬於宮野志保的白眼,他也就安心了些。
  之所以到現在才讓孩子們去探病,也不過是讓她在事件的衝擊後有時間做好準備,自然地用灰原哀的姿態面對他們。
  該拿目前的身分怎麼辦,他們都需要再想一想。

  轉過最後一個角落後,走在他前面的步美忽地停了下來。他不明所以地抬頭,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關上了病房的門。
  也不是沒料到這個人會來看她,但沒想到會見到面。他飛快地思索了一下,正想說些什麼糊弄過去,孩子們卻異口同聲:「叔叔,你是誰?」
  他差點笑出聲音。
  戴針織帽的男人視線輕輕掃過他們,似乎疑惑了一下,「你們……是這孩子的朋友嗎?」
  「嗯!叔叔,小哀還好嗎?」
  「叔叔是灰原同學的家人嗎?」
  「難道是灰原的爸爸?」
  偵探團一如往常開始漫無邊際的猜測,男人沒有說話,神色看不出半分動搖。他在心底嘆服:不愧是長期臥底,裝起傻來毫無破綻。
  男人避重就輕,選擇性地回了一句:「那孩子的話,現在在睡覺。」孩子們立刻忘了繼續查證他的身分,轉而擔心起這次不合時宜的探訪來。
  「不用擔心,她已經睡了一陣子,應該就快醒了。你們進去陪陪她吧。」
  淡淡地留下這句話後,男人便邁步離去,留下三個孩子面面相覷,輕聲嘀咕:好可怕的人啊,真的是灰原的家人嗎?會不會是壞人?
  他一邊忍住不要笑出來,一邊敲了敲門,女孩清冷聲音呼喚他們進房,證實了他的猜想。
  她裝睡的功力那麼差,赤井又怎會看不出來。

 

  原本讓她隻身赴險就是最壞的打算。隨著情況發展,他們的選擇越來越少,最後還是走上了這條路。博士本著純粹的擔心反對,而他其實比較怕她會藉機犧牲自己,然而這不是個能直接說出口的理由。他們在博士家的餐桌上僵持許久,連門鈴響了都恍若未聞。
  是博士應的門,毫不意外的人選。
  「你也要來勸我嗎?」灰原看著門的方向,戲謔地笑了。
  赤井甚至沒費心擺出沖矢昴的表情。他走到二人身邊,摸索著關掉了變聲器,「沒有讓你去的必要。」
  「哦?難不成探員先生有什麼更好的主意?」
  他感覺灰原全身又豎起了滿滿的堅硬的刺,似乎回到了「沖矢昴」一開始出現的時候。早先和她商談對策的時候就不得不向她揭露沖矢昴的真實身分,雖然他無從知曉她最初對沖矢昴的不滿是怎麼消除的,但將事實和盤托出無疑在瞬間又喚起了她的一切敵意。
  赤井拉了椅子坐下,躊躇半晌開口:「找人代替你去。」
  「找誰?找個真正的七歲女孩?」
  「我有人選。」
  他和灰原一樣驚訝。若說赤井有人選,那自然是他母親,而灰原還不知道瑪麗女士的事。
  老實說他也短暫考慮過這個方案,然而即便灰原接受,這個做法依然有著致命缺陷,不可能實行,於是他也僅想過便算了。
  未曾料到這個可能會是由赤井提出。
  「不可能。」灰原很快整理好訝異神色,再次開口的語氣冰冷而生硬:「Gin……組織對Sherry太熟悉了,沒有其他人能瞞過他們,要去的話,只能是我本人。」
  這正是他放棄這個作法的原因。現在一想,在這件事的決策上她比過往都要冷靜理智,他們應該高興才是。
  她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又笑了:「不過,你當然不會連這種事都沒考慮到吧,Rye?」
  赤井面無表情。他愣了一下才把腦迴路接上──這方法行不通,赤井秀一不會不明白。
  無非就是不想她去而已。
  而她當然不領情。
  但這樣的挑釁也太過了。灰原從椅子上跳下來,往她的地下室堡壘走去:最近她又開始沒日沒夜做實驗,想趁情況還允許時多做幾批暫時解藥──對於這點他沒有任何立場批評。
  地下室門關上的同時,赤井站起身。
  「赤井先生?」
  男人理好領子,回過頭來臉上已經是瞇細雙眼的溫和微笑。
  「那麼我先離開了。」
  沖矢昴走得乾脆,他什麼也來不及問,只能隱約感覺到這兩個人彷彿無形中達成了某種共識,而他還未參透。

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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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想全用偵探視角單篇完結,然而_(:з」∠)_

標題當然是抄(←喂)自Kazuo Ishiguro。

就喜歡公然裝睡的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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